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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之血统·札马罗圣约
克利普吉恩公直接了当的说明,在大议会上掀起巨大的波澜,引起一连串的争论。
“反对,贤公殿下应该拒绝这份邀请,我们没有理由迁就圣廷的无理要求!”
“我附议!”“我也反对!”争执的最后随着一些持反对意见的年轻长老的激动大喊大叫,逐渐形成此起彼伏的反对热潮。
“肃静!”克利普吉恩公敲响了权杖,使大殿上安静下来。
“首先,这封信是身为王的侄子给我的私人信函,并不是公家的文书;再次,诸君不要忘记,贤廷终归是圣廷的分支,你们作为的我的属臣的同时也是王的臣子;最后,即使没有这封信,诸君又有什么能力去阻止圣廷的决策呢。”
“在这个时节即使是私人信函,其心昭然若揭,而且之前也有圣廷打算用私下方式吞并掉我们的政略,贤公殿下请三思。”
在一片“对啊对啊”的附和中,克利普吉恩公问道:“面对王的邀请,诸君认为我该如何婉拒这份厚意呢?”
一下子,喧哗的众人停了,这个问题确实让他们为难,能得到王的召见是任何一个族人莫大的荣誉,何况这是以平等地位来进行邀请,拒绝的话被冠上亵渎圣名的罪名也不为过。
良久后,一个人恍然大悟似得发出兴奋大叫,“圣约!圣约!贤公殿下有圣约在身,可以拒绝啊。”
(附注:
圣位限定契约,和有行政实体的圣廷不同,没有实体的贤廷只要贤大公走到那里,那里就可以说是贤廷的中心所在。因此,为了确定凯普内亚姆作为贤都的神圣地位,历代贤大公即位必须签订一份在没有得到大议会许可下不得离开凯普内亚姆的契约,这就是所谓的“圣约”。)
“圣约么?”克利普吉恩公托着下巴,在扫视了大殿后喃喃道。
“这些笨蛋还没看出贤公殿下的本意。”休瓦拉尼拉了拉长兄,低声道。
“啊?”对于政治完全没兴趣的利那多加萨,一脸的迷茫。
“咳~咳~!”以干咳打断争吵的人们,克利普吉恩公只好表明自己的本意:“我想诸君有所误会,我不但不反感这份邀约,反而是急切期待与王的会见。同样,圣约对我的约束,我不得不召开大议会来期盼诸君赋予我这份权利。”
大殿上再次一番波澜,许多人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混乱的气息弥漫在大气之中,“贤公殿下的意思,要前往赴约,可是这个。。。那我们怎么办?”
克利普吉恩公站起来,夹杂叹惋的威严说道:
“我知道诸君用心良苦,为我、贤廷、家族还有自己发出违背初衷之言论。作为你们现在的首领,不得不劝戒诸君,诸君今日所作所为若不更改,来日必辱及祖辈时代传递之光辉。权谋之术,并不是处世唯一的良方。”
殿上再度安静下来,人们多埋头不语。确实,今日反对声浪中呼声最高者,正是往日倡议回归圣廷最激烈的几名年轻长老。心事被说透的他们,在沉默中回味克克利普吉恩公话中的含义。
“也罢,”克利普吉恩公从怀中取出信函,“这就是王给我的邀请信,你们互相传阅,就能明白了。”
“恕我直言,伯父,把王的信随意传阅会不会不妥?”一名王族青年站起来。
“这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随着克利普吉恩公将信传阅给众人,之前的疑惑解开了,这确实是一封内容简洁明了的邀请信,信中的内容是:
“克利普吉恩伯父大人敬启:
吾年尚幼,便从吾师、吾父之口听闻伯父大人你的诸多美德。当日途经伯父大人之所在,因故未能拜会。现吾的旅行已经完结,特与吾妻邀请伯父大人前来奥兰希拉特一会,希望蒙受伯父大人的教诲。
吾也深知伯父大人受圣约约束,假如实在不便,吾将携吾妻不日前来拜访。
你的侄子阿尔玛加及侄媳伊洛赛”
“这信确实只是私人信件,但恕我冒昧,请贤公殿下三思。”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想去见我的侄子。无论是否有这封信,我都想和他迟早将会见上一面。现在他既然主动邀约,自然我也找不出理由回绝,唯一阻碍的便是,作为圣位之人,我不能违背在神面前许下的圣约。”
“可是。。。”反对和顾虑者,依然尝试说服克利普吉恩公回绝来自王的邀请。
“诸君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但诸君是否明白,理所当然地顺从一种事物太久时,会掩盖住新时代的光辉。诸君所担忧之事,难道我不会赴约就可以避免吗?”看着众人的沉默,克利普吉恩公吐了口气继续着:“诸君是希望年轻的王和王妃亲自来这里看我这样一个老朽来维护你们心中的面子吗?那样的话,诸君在未来又如何去面对其他同族的鄙夷?不管是我去还是王来,不管你们担心的事会不会发生,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贤廷和我,以及诸君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停顿了会后,克利普吉恩公毫不理会人们的目瞪口呆,直视着一开始便坐在席位上没有发言的贝鲁说道,“我说的对不对,富林克西公。”
贝鲁拍拍袖子站起来,闭眼躬身道,“既然贤公殿下了如指掌,何需再问呢。”
“想必,费拉杰姆也是同样意思吧?”
“那个。。。”一面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一面忍住畏惧的汗水,修奈奴站直身子,“我认为那样对。。。对大家都好。”
大殿上一片肃静。克利普吉恩和贝鲁两公是亲同手足的异姓兄弟,平日互相以简称相待,在以前的大议会也是一样。今日他们互相用冷漠平淡的口气对话,还互相使用正式敬语,再愚昧的人也明白一种变化已然生成。
“那么现在按照惯例,”克利普吉恩公闭合了下眼睛,抬起左手,“就解除圣约一事,各席开始议定,30分钟后进行表决,开始吧。”
一度安静下来的大殿再次沸声洋洋,各种意见和观点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团团轰隆的泛音。
30分钟后,克利普吉恩公发出干咳,扬声道:“现在开始表决。”
“长老席的决定?”随着克利普吉恩公的询问,长老席首座伊鲁布站起来,“全体长老决议后,表示支持贤公殿下。”
“元老席呢?”元老席首座哲修德尔应声道,“无法得出结论,我席表示弃权。”
“公席。。。”克利普吉恩公摇摇头发出叹息,“不必说也知道答案了。”
“圣席,你们的意见呢?”回应者是圣席首座,当今王族最年高德劭的谢加迪,“我们早已认可克利普为我们王族的首领,自然遵从你的意愿。”
“十分感谢。”话落,克利普吉恩公拔起权杖,耸立起身子,大喝道,“当值书记官何在?”
“属下在。”现年34岁的书记官戴威应声出列,利索地掏出契笔和金板。
“起身聆听诏命。”利那多加萨低声对弟弟说道。同时,整个大殿上的人们全部站起身来,面目严肃地躬身,一动不动。
“以神的名义,颁布圣令。”克利普吉恩公挥动权杖,威严地宣布:“依照诸军的认同解除施加于贤大公之身的契约。两日后,我将接受王的心意,前往圣都与之一会,相关准备事务全权委任给贝鲁公。期间,贤廷由谢加迪公和修奈奴公代理掌管,自愿随行者在明日黄昏前做好准备。”
“谨尊号令!”殿上众人齐声应道。
“散会吧。”克利普吉恩公疲惫地坐回玉座,带着倦意挥了挥右手。
“父亲。。。”看着人们纷纷离去,利那多加萨见贝鲁还坐在原位,发声提醒。休瓦拉尼拉拉兄长,看看姐姐与姐夫,对贝鲁行礼道,“我们就先行告退。”
人去楼空的大殿,连四周戎卫的贤卫军也不知什么时候撤走,空荡荡的空间里,只留下两个彼此沉默不语的至交好友。
“你见到那孩子是在什么时候?”克利普吉恩公打破了这份沉静。
“1年多前吧。”
“是吗?那孩子有凯普内亚姆的印记,我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我无意隐瞒什么,回想起来,就是1年多前,我收到他的挑战书,在布林克树林和他见了一面。”
“这样啊,那么你认为那孩子如何?”
“这个。。。”贝鲁抬起头来,仿佛遥望着远方,过了一会才意味深长地回答,“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吧。”
“疯狂?”克利普吉恩公睁大眼睛,着重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疯狂!给人疯狂的冲击,一种如痴如醉的疯狂,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疯狂。现在想起来,这身子还会发出躁热,那是比恋爱幽会还要醉心的约会啊。”
“这下,我越发想见那孩子一面了。”
“我以先祖的名誉保证,这一定会是次不虚此行的旅行。”
“恩。”克利普吉恩公沉默会,再次说道,“我现在有点钦佩十年前的我。十年前,我就说过,贝鲁你体内仍旧流着叛逆的血液。呵~哈哈哈。。。”
“抱歉。”贝鲁摇摇头,站起身来深深地鞠躬道。
“没什么可以抱歉,这是早晚的事而已,这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真理,也没有永远存在的光芒。”克利普吉恩公站起身来,抬头瞻望着镀金的穹庐,叹息道,“只是这闪耀了千年的光辉,就此暗淡失色,默默地消退。作为一个诗人,我的心只能悲叹。”
“啊、不,”轻轻摇头,克利普吉恩公转过身来,对着贝鲁说,“我们还是兄弟吧,这就足够了。”
“抱歉,克利普大哥。。。。”
圣1020年2月15日,贤大公克利普吉恩开始应邀南行。
克利普吉恩公表示“尽快到达奥兰希兰特,没有必要做多余的准备和耽搁”,因此这次南行的庞大队伍中即没有马车也没有贡品,只有骑马者组成。
队伍聚集在凯普内亚姆城南城门前,策马在队伍最前列者是克利普吉恩公;他身后左面是北凯希亚特公贝鲁和南凯希亚特公代理凯尔嘉夫人,凯尔嘉也是南行队伍中唯一的女眷;接着是富林克西三兄弟和许可随行的701名长老;最后是由贤卫军五统司中的利普姆、拜尔克里姆和达利拉威尔指挥的5000名贤卫军骑士。
未能随行的北凯希亚特公修奈奴和王族长老谢加迪公,以及无数凯普内亚姆人站在南城城壁为克利普吉恩公送行。
“时间到了。”贝鲁抬头看看天色,举起右手。
在城壁上,留守的贤卫军五统司中伊杰姆手一挥,百门礼炮发出轰鸣,撼动大地。南行队伍中,三名贤卫军旗手穿越队伍来到最前列,举起象征圣门的“黄金三帝旗”。
伴随克利普吉恩公的策马声,南行队伍浩浩荡荡向南奔驰而去,只留下漫天烟尘和人们的祝福道别。
克利普吉恩公的南行确实是最大限度的前进,短短13天这只庞大的队伍就到达奥兰度郡的边境。一路上,如果不是队伍前方的黄金三帝旗和提前出发的传令使,他们的高速行军足以让沿途部族误认发生内乱而陷入混乱之中。
圣1020年3月6日,克利普吉恩公一行到达奥兰希兰特领北境。在那里,是阿尔玛加夫妇、三太阁、600名圣廷长老、200名教廷祭司,还有一万名圣卫军组成的迎接队伍。
当克利普吉恩公从马背上跳下时,阿尔玛王与伊洛赛王妃便主动上前以子辈的身份向他行礼问安。这对相差三十来岁的伯侄对视良久后,克利普吉恩公以长者的身份热情拥抱了侄子,亲昵地拍打阿尔玛王的肩膀,然后赞美侄媳的贤德美貌。这一刻,在黄金三帝旗下两边的队伍同时发出“瓦普达纳”的欢呼声,欢呼声响彻天空震动大地。
(附注:
黄金三帝旗,三帝旗是安奥兰特七族以各自的三大始祖的图腾作为旗印的族旗,黄金三帝旗自然就成为圣门的专用族旗,至于三帝旗各自的意义就以族而论了。
波安阿多姆的黄金三帝旗分别是象征圣门权威的黄金玛卡(斗神)旗、象征圣门繁荣的黄金莫拉(英武女神)旗、象征圣门斗争的黄金利罗(狼帝)旗。)
这是在波安阿多姆史上最值得载入史册的一次会面,由于相会地点为于奥兰希兰特的农林镇札马罗附近,这次会晤及之后一连串事件被统称为“札马罗事件”。
由于克利普吉恩公的到来,圣都又一次陷入狂欢之中,让所有长老廷的长老们再次忙得不可开交。人们欢快地大肆庆祝的同时,圣卫军和远道而来的贤卫军之间争锋相对的较量,在许多道场、广场、竞技场上,为这狂热的欢乐气氛重重添上一笔。
当然,也有人在这狂热的喜悦吵闹中感受到时代变化的章节,且不说麦尔隆、卡里斯和贝鲁三公经常在丹玛斯公馆会面,每每在宴席和庆典中,王和贤公都会在老太阁安鲁的陪同下半路离开。
圣1020年3月14日,狂欢的气氛依然弥漫在圣都的清晨,从圣廷传出的圣钟声,将数百万族民召集在奥贝兰广场上。
当阿尔玛加、伊洛赛、克利普吉恩公及众多长老的身影出现在圣廷前高台上时,大气仿佛被堵塞住似的了然无声。
圣廷首席书记长博多握着一份黄金文板,高声朗读起上面印刻的文字。那是人们期盼以久的二廷统一的文告,由阿尔玛加王和克利普吉恩公经历7天的激烈谈判,得到二廷长老共同认可的神圣条约。
省去繁琐的不必要部分,可以把这份条约归纳成以下几条:
一、取消贤廷之存在,全波安阿多姆将配属在圣廷的管辖下,二元分治体制完成它自神话时代终结后直到今天的神圣使命。
二、废除贤廷所有体制,逐步以圣廷的体制推行全族各部族。
三、保留贤大公、王族47门的名位,组成新王族,拥有对圣廷决策的谏言权和凯希亚特郡的间接管理权;贤大公作为王族领袖,保留圣门之长权限,依旧蒙受贤公圣约约束。
四、保留凯普内亚姆贤都称号,保留贤卫军体制。
五、贤廷改为凯希亚特郡廷,凯希亚特郡由王族、北凯希亚特公、南凯希亚特公三族共同管理,在遵从圣廷的总决策下拥有特别独立行政权。
六、王族子弟迁移出凯希亚特或在任何部族长老廷出仕必须舍弃圣门之名降为民族,皈依教门不受此约限制。
当博多将长达3页的公告念完时,整个广场更加安静了。尽管人们等待这场变革已久,但当真实的到来时,他们却呆若木鸡,思维陷入短暂的迷茫和停止。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不在划分圣廷或贤廷的长老们,在三太阁的带领下深深躬下身,表达遵从之心。接着是克利普吉恩公,固然他和王依然同格,仍然退后三步,将左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表示服从的意愿。
阿尔玛加与伊洛赛紧紧并列在一起,双手牢牢相握,王妃左侧的王抬起左手,站王右侧的王妃抬起右手,散发着新时代的光芒,唤醒仿佛沉迷于梦的族民们。
短暂的沉静后,是如雷的呐喊欢呼,“瓦普达纳·吾王”、“瓦普达纳·大王”之声宛若汹涌波涛,冲击着大气,不时夹杂着“瓦普达纳·王妃殿下”和“瓦普达纳·贤公殿下”的高昂欢呼。
在喜悦的气息中,三太阁彼此互相对望交换了各自的想法,同时将念头也告知贝鲁和修慕司。在波安阿多姆族,“大王”是族人对神王的尊称,尽管阿尔玛加还年轻,既然族民认同他的权威,那么也该做晋天的相关准备。
阿尔玛加和妻子站在高台上回应着人们的呐喊,成为受到狂热崇敬的新英雄王。自神话终结后分割成两份的力量再次统一,象征一个崭新的时代的开始,至于这份变革到底是时代的进步还是退却,现在谁也不知道。
这份结束二元分治体制的条约,在后来被称为“札马罗圣约”。
次日,克利普吉恩公一行在圣廷大殿上向王辞行,阿尔玛加欣然准许。只不过在凯普内亚姆的人们走之前,他还有另一份誓约要完成。
王从玉座上站起来,叫唤出和他订下誓约的家族,这个家族正是富林克西一族。他们从人群中走出,来到玉台前单膝跪下,表达了忠诚之意思。在富林克西一族的行列中,也有嫁入费拉杰姆家的长女凯尔嘉。
王轻步走下玉台,站在富林克西一族面前,表情严肃庄重,响亮问道,“吾与汝之一族在布林克树林里订下的誓约是否依然成立?”
“是。”贝鲁低着头回答。
“那么,汝之一族是否愿意履行誓约?”
“是。”
“吾明白了。”王缓缓地拔出了圣剑,剑刃发出赤红的光芒使整个大殿上的人们屏住了呼吸,也有人过于紧张而发出哽塞之声。
高高举起剑,王以歌咏圣歌的曲调呐喊,“以玛卡之名履行王的承诺,在此斩断富林克西一族的过去,恢复这个家族曾经的光辉,请诸神将不灭荣誉再次加护他们。”
那是一道谁也没料及的血红色寒光,当那道光穿过贝鲁的头部时,所有人发出“呜”的惊呼,连坐在玉台上的王妃也被惊吓住。深红色的液体从那道光跃过之处流淌而出,顺着面颊落在贤卫军铠甲上,然后沿着甲胄的纹路一滴滴地溅落在大殿石板上,染出一血色的镜面。
“父亲!”“王,你要干吗?”富林克西的长女、长子、次子大声叫喊起来,而富林克西的三子闭上眼睛。
“我没事。”富林克西的家主伸直臂膀,制止儿女的冲动。
“你还记得吗,吾在当日离别时说过,让吾流血的罪是非常大的。”王收回剑后摸摸自己的左脸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必抹去这条伤痕,就让它作为身为凯希亚特最强的武士,以及富林克西一族忠诚的证明,这是男子汉的勋章。”
“是,属下明白。”
“这样就够了,起来吧。”王转身返回玉台,用力振臂一挥,“诏命,吾以玛卡之名,赋予北凯希亚特公贝鲁·富林克西新的荣誉,化身为吾的剑享有‘诚’的极位武士之名。”
这连番变故让众人惊讶过度,难以适从,就连贝鲁本人,对于突如其来的殊荣也是呆然状态。
“吾王英明!”第一个站起身来,昂首大喊的是卡里斯。从他的赞赏之声中醒悟过来的人们,纷纷此起彼伏地高呼,“吾王英明!”
示意人们闭口的阿尔玛加再次走下玉台来到富林克西一族面前,只不过这次脸上少了刚才的庄严,多了份祥和的睿气,并且和伊洛赛一同下来。
“吾非常羡慕休瓦。”阿尔玛加说这句话时,正对着利那多加萨。这举动使这个过于忠厚诚实的青年武士面对小他太多的王发出“啊”的疑音。
“假若吾要有兄上话,会无比希望是君这样的兄长。”阿尔玛加微笑着补充道,让利那多加萨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腆腼地露出笑容。
“吾说贝鲁大人,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何不将荣誉早点赐予他呢,反正一个人也不需要两项名誉。”
“王所言甚是,这孩子早已是我的继承人。”随着贝鲁的回答,人们纷纷鼓掌庆祝一个青年勇者的诞生,就像在后来人们常说:
“同样的名号背负同样的赤诚,古老的凯普内亚姆迎来父子两代英雄,圣武的诚之贝鲁与贤武的诚之利萨,其英勇的身姿永远鼓舞着凯希亚特武士。”
在欢欣鼓舞的喜气下,阿尔玛加和休瓦拉尼的目光对上了。
“你长高了不少啊,记得那时明明这么矮。”王做了个手势轻快地说道,那无限的霸气在一刹那间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可是2年前啊。”休瓦拉尼同样轻快地回答。
“那么你的梦想还在吗?”
“当然,还得谢谢王的恩惠。”
“没必要,拿着这个吧。”阿尔玛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物件,扔给了他。休瓦拉尼看清楚,那是刻着圣纹的印章,“这?”
“五年。”阿尔玛加伸出右手,摊开五指,“吾给你五年时间,带着吾的印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五年时光足够你实现梦想了吧,五年后回到吾的身边,成为吾最宝贵的一把剑。”
“好。”休瓦拉尼欣然接受这个要求。
圣1020年3月15日,克利普吉恩公一行开始北返。当初来的马队中夹杂着众多的马车,车上盛满圣廷给予的珍贵礼物,在人们眼中这些礼物只是缅怀贤廷结束的补偿。
克利普吉恩公在马上回首注视这火红色的美丽都市,这也是他最后一次造访这里。其后在阿尔玛加领导的盛世下,他的政治生涯提前30年终结,毕竟一个强大的时代不需要两个卓越的领袖。如果没有阿尔玛加的出现,他将是贤廷史上最强盛时期的大公,而不是宣告贤廷结束的末代大公。
后来有人问克利普吉恩公是否后悔,他笑着回答:“做为圣门之长,是个人重要还是全族重要,我没有任何惋惜和哀怨的借口。”
在这次会盟中,私人而言得到最大利益的富林克西一族自然随同返回,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三日后,狼园。
“打扰多日,我也该启程了。”
阿尔玛加回过头,精神抖擞的灰之少年站在他的身后。
“恩。祝愿你有个美好的旅程,最好是个恋爱的旅行。”
“我才16岁,来日方长。既然王能得到王妃殿下那样的珍宝,我大概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珍宝。”
“16岁啊,我也有那样的年华。”仿佛勾起深沉的回忆,阿尔玛加不禁笑出声,“对了,那时我也是16岁啊。”
“只不过过4年而已。”休瓦拉尼面带微笑提醒到。
“何必说这扫兴的话呢,”王走到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道,“陪我吃顿午饭,吃完再走也不迟。”
“好。”休瓦拉尼再次欣然接受这个要求。
==草稿堆放工作完毕。
==本来是百合姬一年曲的第4节,结果拖水成比本章还要多的小节。
==终于可以完成“霸道”部分,回复到可以爱情部分了
==休息下,开始写血腥的爱情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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