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ashia |
2008-12-18 19:54 |
很那啥痛地准备开始自己重新润殿子线,因为看到貌似还是有不少不太符合汉语用词习惯或者病句的。不知道这里还需不需要润色的 XD
序章『汝等进入此处者』
『乘客们,终点站到了。』 我赶紧跳了起来。 我:「哎!啊,啊啊,我下车,我下车!!」 对于在电车里晃荡了两个小时的我来说,公共汽车的颤动实在是太舒服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摇摇晃晃地走下车,为终于抵达目的地而安心地舒了口气。 我:「呼~~……」 面前就是今后要工作的地方…… 伴随着身后公共汽车的关门声,我抬起头,准备迈出第一步。
我:「咦………」 意想不到的景象让我顿时止住了脚步。
世界充满了灰色与黑色。 灰色的是天空,为厚重的云层所笼罩的暗灰色天空;黑色的是森林,仿佛不曾有过人迹的茂密丛林,在昏暗中失去了色彩,只余下单调的黑色。 不管朝什么方向望去,都只有灰色和黑色,就连前方和后方的沥青公路也是暗灰色的。 真的是这里么?听到『终点站』就想都没想地下车了,难道是搞错路线了么? 我正想回头去向司机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凰华女子学院』附近的车站…… 我:「啊……」 没天理啊!公车就这么开走了?! ………… 好安静的地方啊,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风声和波浪声,以及夹杂其中的,从黑魆魆的森林中传出的呼啸声。这呼啸声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让人不由得想捂住耳朵。 我环视四周,想找到灰色或黑色以外的东西。 前后是曲折蜿蜒的灰色沥青路,两旁是遮天蔽日般延伸开去的森林,前进的方向上是连绵不绝的山丘。灰色和黑色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远方传来波涛般的呼啸声,那是风的凄厉奏鸣。方圆几公里之内都不见一栋建筑物,看上去就像是个荒无人烟的野地。 虽说已是早春,但风里仍夹杂着丝丝寒意。 我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装着全部财产的旅行包,此刻也显得格外沉重。孤身一人被扔在了与世隔绝的森林中——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 我:「呼~……」 你在消沉什么呀,泷泽司?振作点!从今天开始就要成为一名教师了。你不是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吗?没错,就是这样。 调整一下心情后,开始考虑当前的状况。 只要这里真是目的地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刚才司机的确有说这里是终点站。而介绍信上也写着:终点站就在学校附近。 我蹲下来,把旅行包打开,把笔记呀、本子呀什么的都翻出来,然后取出通知书,重新看了一下。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竭力看着。 在肆虐的狂风中,紧抓住的文件转眼间就变得皱巴巴了。 ……………… 从东京出发,先后在三辆电车里摇晃了2个小时,接着又换乘了30分钟的公共汽车,然后在终点站下车…… 路线没错呀。 ………… “在终点站下车”这一步肯定是没错的了。 ……说起来,『终点站』? ………… 这地方也确实很符合『终点站』这个称谓。那么应该有个站牌什么的吧?比如『凰华女子学院站』之类的? 再次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底部埋在圆形混凝土里,看上去饱经风霜的站牌。这上面应该有写站名吧?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走近了这个由铁与混凝土组成的小玩意儿。 ………… 没有! 本该写着站名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正确地说,是被海风腐蚀后生成的暗红色铁锈,把本该写着站名的地方完全覆盖了。下面一块也完全无法看清,曾经应该是白色的吧? 能推测出对应内容的只有运行时刻表。可好不容易才推断出来的,却只是“一天内只会来屈指可数的几辆公车”这多余的、不想知道的事实。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那个上层社会的大小姐学校『凰华女子学院』吗? ………… 怎么想也不像是会有贵族大小姐学校的地方。倒是很适合用来做流放地或行刑所。 ………… 难道说……也有可能是完全搞错了? 说不定是跟『凰华女子学院』名字相似的另一所学校。想一想,对刚刚取得教师执照,又没啥背景的新教员来说,收到『凰华女子学院』聘用书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大学的授业恩师猿边教授,是个埋首书堆,潜心向学的人,虽说对我很照顾,也是个热心人。但看上去并不像是个有着很强硬的社交关系网,能轻松帮我搞定工作单位的人。 所以,就算恩师真的有帮忙推荐,也不可能是有名的『凰华女子学院』吧?如果是我搞错了名字的话,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在这的可能只是跟『凰华女子学院』的名字,写法相似,读法相像,但风格不同的另外一所学校吧。 ……………… 为了重新确认一下学校的名字,我再次拿出了通知书。 愈加厚重的乌云,几乎阻隔了所有的光线。文字迅速地隐没在暗色中,好不容易才找到需要的内容…… ………… 『■华女■■院分校』 为了不向越来越黯淡的光线示弱,我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但学校的名字还是变得越来越模糊。 『■华■■■■分校』 金华?王华?朱华?丽华?或者果然还是凰华吗? 『■■■■■■分校』 ……分校? 正当我想再看一次的时候,一阵强风从我手中夺走了通知书。 司「啊……」 ………… 白色的通知书飞舞着,飞过那灰色天空和黑色森林的边界,转眼就不见了。 已经不能确认了。 不过,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这样的风景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不过,总觉得通知书上确实写着『被风光明媚的大自然包围着』,类似这样的字眼。 这种荒凉的景色,怎么也称不上是『风光明媚』吧…… 如果说是与这地方相称的分校…… 校舍是看起来就快朽坏的木制房屋,走廊只要一踩上去就会发出嘎吱嘎吱地悲鸣,虫子像雨点一样从天花板上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独立卫生间当然更是想也不用想的。教工宿舍里没有冷暖空调,蟑螂遍地,时常漏雨,教师职工也都是些快要退休的老头。 ………… 不对,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在那之前,这地方真的会有学校吗?果然是因为我刚才没听清楚,结果把公车路线给搞错了么? ………… 司:「唉……」 一下子觉得好累。 昨晚被朋友们拉去开就职庆祝会所累积的疲劳,这会儿好像全都跑出来了,身体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我朝站牌的底座坐了下去。耳边回荡的风声愈加凄厉了,体温被无情地侵夺着,混凝土的底座也奇冷无比。 不知道该怎么办,随意地四处张望。 灰色与黑色——好单调的景色啊。 前后延伸出去的沥青公路,左右两旁连绵不断的茂密森林,从远处回荡着传过来的波浪声。在这前方是绵延起伏的低矮山丘。 ………… 围立在前后左右的树丛,哗啦啦地蠢动着。 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如同深夜里演完节目后的空白电视画面上,那暴风雪似的影像。 很久以前。 我曾见过这片景色。 被冻结的世界,只有灰色与黑色。 那时也是,风在耳边冷冷地呼啸。 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我在世界的尽头。 然后…… 然后…… 声音「那……那个,我说!」 司「哎哎哎哎哎哎哎!!?」 声音「呜哇哇哇哇…!」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把我从思绪的泥沼中拉了出来,我慌忙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司「哇哇哇!」 什、什么时候!? 咦? 少女「早知道你还有力气跳来跳去的话,刚才就没必要跟你打招呼了。不过……」 少女「垂头丧气地坐在这种地方可是很冷的哦?不只是腰会受凉,失落感更是会加倍的哟!」 眼前,有个穿着制服的少女! 少女「啊~如果这是你的兴趣的话,那实在是很抱歉。其实我本来也没有跟你说话的打算,实际上,打招呼的话也许会引发很多问题……」 在充斥满目的灰与黑中,只有她是那么地光彩夺目; 在这令人窒息的世界里,只有她是那么地活泼明亮。 少女「跟你打招呼,确实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啦。嗯,但是呢……总觉得不能把刚才那样的你放着不管呢。在我来说,光是这么一看,就有种『呜哇~』的感觉了」 她似乎被『在思考之前,先开口说话』这样的使命感驱使着,拼命在找话说,看起来就像是在鼓励某个非常失落的人。 少女「是该说连我都觉得冷起来了呢,还是说看不下去了呢?虽然强加于人有点那个,但确实是放心不下呢,毕竟现在也……怎么说呢……」 她那拼命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笨拙,反而温暖得令人舒适愉悦。沐浴在她的热情中,连我也温暖了起来。 少女「该说你快要消失了好呢,还是……总之,打起精神来!!虽然现在没那个心情……但是,你还活着,心脏还在跳动,还很温暖」 ………… 啊……是这样啊。 这女孩正在鼓励着我呢。 司「啊啊,是啊。是还暖和着呢。」 她散发出的热情让世界恢复了色彩。森林不再是黑魆魆的一团,无数的叶片汇集成浓郁的绿色。 少女「这里又不是世界尽头,像这样的景色,在冰岛到处都是!虽然我只看过照片啦。」 确实,如果这样的风景出现在寒冷的北方海洋上漂浮着的岛屿——冰岛的话,也许并不是件稀奇的事。想起来,在那些小影院里看的短片中,跟这儿相似的风景也曾出现过。 少女「不过~这里确实很像世界的尽头,硬要你打起精神来也有些勉强,现在看上去也像是想跳河或者上吊的样子,所以说……」 司「没事了」 我缓缓地说道。然后面对着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少女「……真的吗?」 司「嗯。已经没关系了」 我从站牌的底座上站起身来。 司「看到这种风景就萎靡不振的话,那冰岛人岂不是要颓废一辈子了?事实上并没有这回事吧?」 少女「嗯嗯」地点着头。 少女「是吧是吧!!要好好向冰岛人学习才行呀!!」 司「嗯。从今以后得向他们学习了。所以已经没事了。」 我们会心地笑了起来。心情轻松了不少。 少女「啊,太阳出来了!!这里的风很强,云很快就被吹跑了哟!!」 少女迎着耀眼的阳光抬起头,受到她的感染,我也朝天空望去。 清澈明媚的蓝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的关系,这儿天空的蓝色显得比东京更为澄澈。没有遮蔽视线的建筑物,触目皆是无边无际的一片蔚蓝。 司「好辽阔的天空啊……」 少女「就是啊!这儿天空的辽阔可是极品呢!!人家最喜欢这里的蓝天啦!」 她在我的面前展开双臂,在这个恢复了色彩的世界中心挥舞着。短裙也跟着轻轻飘扬。那笑容比天空更适合「极品」这个词。 司「确实是极品啊。」 少女「能这么笑出来的话,看来已经没事了呢!!」 司「啊啊。没事了。」 少女「噢,好表情。我收下了!!」 那应该是,非常适合我的,爽朗的笑容吧。 拿着相机的少女「虽然不能用来做新闻……但也算是个好表情,谢谢了!!」 她也满足地笑了。 即便在这满是明艳的蓝与绿的世界中,那也是最最光鲜夺目的色彩。 司「不,我才应该道谢的。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 拿着相机的少女「不、不。让『模特』展露出好的表情是Camera Man的使命呀!!」 说起来,这女孩穿着制服,她会不会是『凰华学院』的学生呢?不过,好像跟记忆中的有很大差别。也许分校的制服是不同的? 司「难道说……你是『凰华女子学院分校』的学生吗?」 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拿着相机的少女「从这里走到学院去的话,大概需要20分钟吧。FIGHT!!那么,回头见了!!泷泽司老师!!」 司「咦?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话还没说完,她就消失在森林中了。 慌忙追进森林,却被树丛遮住了视线,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 又没什么可走的路,她到底去哪了呢? ………… 难道说,她是和冲绳的树精一样的森林妖精吗?总觉得在这又深又广的森林里,很可能会有这样不得了的事呢。 司「嗯,管它呢!」 如果她是那里的学生,很快就会再见到的。如果不是,那还真有点可惜。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忘掉她的。因为,人与人的相逢,全都是有意义的。不管那个相遇所带来的是喜、是怒、是哀、还是乐。 走出森林,再次踏上大路。 世界充满了色彩。天空的蔚蓝、树木的苍翠、站牌的铁锈红与乳白、沥青的深灰、背包的乌黑、背包上铭牌的金黄……世界在欢迎着我。 司「这不正是被风光明媚的大自然所包围着的土地吗?这蔚蓝的天空,这美丽的大海。如果是夏天的话,马上就能去海水浴啦!」 与指引我到这里的通知书上所描绘的一模一样。 司「就是说,凰华女子学院……分校,真的是在这里啊!」 顺手拎起背包,刚才那份沉重就像是个蹩脚的谎言,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着未曾谋面的就职单位,朝着那应该充满着梦想、希望和邂逅的乐园,我松快地迈开了脚步。 走了20分钟。 眼前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劈开,视野豁然开朗了起来。 [/whi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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